再难她也要去,肃州形势危急,她早晨又梦到爹爹被人砍伤了,浑身是血地坐在路边哭。立春已有半月,康安草色遥望,三千里外的肃州却依旧白雪飘飘。暮色沉沉之中,江凌送谢清泉与曾显志走出房门,回到房中扶着姜二爷一瘸一拐地走近内室,让他靠坐在床上,又把他的伤腿小心翼翼地抬上去,用枕头垫高脚踝,父亲,这样可舒服些?